林氏男儿

瑞安国学大师【林损】:横眉冷对时流

时间:2015-11-11 00:04:35   作者:马邦城   来源:瑞安日报   阅读:812   评论:0
内容摘要:林损(1890—1940)国学大师。字公铎,又字攻渎,浙江瑞安(归温州市管辖)人。著作有《伦理正名论》、《政理古微》、《中庸通义》、《老子通义》、《辨墨》、《中国文学讲授发端》、《文学要略》、《永嘉学派通论》等数十种,大都未刊。 林损(1891—1940),字公铎,号叔累,是个苦...

林损(1890—1940)国学大师。字公铎,又字攻渎,浙江瑞安(归温州市管辖)人。著作有《伦理正名论》、《政理古微》、《中庸通义》、《老子通义》、《辨墨》、《中国文学讲授发端》、《文学要略》、《永嘉学派通论》等数十种,大都未刊。


瑞安国学大师【林损】:横眉冷对时流 图1

   林损(1891—1940),字公铎,号叔累,是个苦命的孩子,出生之日,母亲因难产而m手人寰;7岁时,父亲也患病辞世离他而去,从小无依无靠,是由姨母与舅父抚育成人的。他舅父陈黻宸乃东瓯大儒,学识渊博,桃李满天下。林损得其教诲,从小就涉猎经史,好学不倦,10岁时已出口成章,下笔千言倚马可待,有“鬼工”、“神童”之誉。

  光绪三十一年(1906),陈黻宸调至广州任职,林损也随之就读于两广优级师范学堂。毕业后,归乡执教席,曾白砸蝗舜窗臁读炙鹪又尽范名噪一时。宣统三年(1911),他离乡赴沪,结识了黄兴、宋教仁等革命党人,并就任《黄报》编辑,竭力鼓吹革命。民国元年,赴北京任新民日报编辑,所撰政论等文,“慷慨激昂,闻者心折”。北京大学校长胡仁源澳剿的学行,以为可与南宋陈亮、叶适相媲美,特聘他为预科讲师,不久转为文学教授。此后,他历任北京大学、东北大学、上海交通大学、南京中央大学等多所名校的教授。

  林损相貌清癯,长须飘逸,望之俨然,为人处世既以文名,又以狂名。他幼失父母,缺乏家庭温暖,形成了愤世嫉俗,冷眼时流,孤僻高傲的个性,碰到不合理的事,往往口诛笔伐,毫不容情。

  他早年在乐清柳市高等小学执教时,当地有一个喜附庸风雅的富商,自炫能诗善赋,经常在众人面前摆出一副自命不凡的样子。一日,他大张筵宴,邀请林损等几位教师也一同赴宴。席间,富商自言曾暗恋一妙龄少女,可惜她红颜命薄,过早辞世。他赋诗凭吊,中有“美人埋骨不埋香”一句,独具韵致。众人闻听,皆随声附和,大加赞赏。唯独林损嗤之以鼻,直言不讳地说:“古有盗诗者,今有窃句人。此乃清‘粤东三子’之一、黄培芳门人所作诗句,收录在《笆诗话》中,不信即可查阅!”一言既出,举座皆惊,大家都打心底里佩服他的强记博闻。那位富商更是满面羞惭,无地自容。

瑞安国学大师【林损】:横眉冷对时流 图2
立于瑞安中学的林损题字

  1917年夏,胡适应蔡元培之聘来北京大学任教授,陈独秀当时为文科学长,以北大为中心的新文化运动,正如火如荼、蓬勃展开。胡适与钱玄同等力倡白话文,一时蔚成风气。其时,林损也在北大执教席。他却横眉冷对、不肯买账,依然固守旧辙,还偕同一 持相同观点的教授组织“汉学研究会”,与之分庭抗礼。他曾公开撰文反对说:“白话虽兴,未若八股,会当张我三军,扫此丑孽!”口气之强硬,态度之顽固,成为当时学界的谈资笑柄。

  林损在北大与黄侃交好,黄是章太炎的大弟子,年纪虽轻,国学根底却很深。周作人在《北大感旧歌》中,曾把林损与黄侃,还有辜鸿铭、刘师培等都列为“畸人”,即所谓怪人。黄侃也是维护“国粹汉学”、反对白话文的死硬派,与林损意气相投,遂成莫逆之交。五四运动爆发后,黄侃因受新派排挤离开了北大。当时,林损正患病在家,闻讯后,对挚友的离去很是愤慨,不舍之情溢于言表。

  林损不仅脾气怪僻,性格狂放不羁,而且还嗜酒如命,简直“一日不可无此君”。喝酒都喝成肺出血了,他还泰然自得地吟诗曰:“呕血自沾庭上草,群蜂休认作丹蕤”。而且喝酒以后,又嬉笑怒骂、口无遮拦,所作所为往往为世俗所不容。

  一次,他在北大上课,竟手持酒杯上讲台,坐在教席上把酒论谈,纵横捭阖,滔滔不绝。当时北大规定,只有德高望重的老教授,才可坐在椅子上教学s以示敬老。林损年纪轻轻,居然如此放肆,自然招致非议。时任北大文学院院长的胡适,本来就对林损不满,便借此指责其有碍行政,意欲将他赶走。林损勃然大怒,当即拂袖而去,改入黄侃所在的南京中央大学。

  当时学界有“胡适放林损”之说。这个“放”,即放逐的意思。有好事者以“陈平害范增”句对之(典出秦末汉楚纷争之时,项羽误中陈平的反间计,放逐亚父范增,致使范增途中死于背疽)。林损闻后,更是愤愤然而鸣不平:“彼胡适何许人也,能致我疽发背死乎?”

  林损在上海交通大学执教时,校长孙科实为挂名,一年之中绝少来校顾问。一次学校得知孙科要来,便设宴款待,并通知全体同仁出席欢迎。当通知书送到林损手中,他很是恼火,便在回执上写下“不去”两字。助教徐英觉得这样影响不好,建议林损改成一个“知”字,这样去与不去都悉听尊便。结果,林损提笔将“不去”两字涂掉,改为“知道了”三字。校嗜衔如此则更为不妥,无奈之下只好将通知单撕了,另换一张上交了事。

  林损虽孤傲不群,横眉冷对时流,却始终怀有一颗炽热的爱国之心。抗战爆发后,眼见国军节节败退,大好河山沦落敌手,他更是痛心疾首,忧国之思见诸于诗篇。回归故里后,索性闭门不出,终日饮觞满酌,狂饮不息,常自叹身居乱世而无匡危纾难之功。不久,闻马一浮出主复性书院,心向往之,也曾计划在家乡创办翼圣书院,可惜事未成而身卒。于1940年8月26日病故,年仅50岁。

  林损死后,士林震悼,瑞安当地和陪都重庆分别举行公祭,各地挽幛纷至,国民政府主席林曾明令予以褒扬。马叙伦亦赋二诗凭吊:

  (一)回首春风四十年,溝筵谁得似彭宣。可怜一世文章伯,中酒伤贫入九泉。

  (二)长堤柳色几番青,消息沉沉倚驿亭。历数逢辰应有验,秋风吹落少微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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